第 九 章
十一月是涼爽的秋天，夜已沉睡。今晚的外頭冷風叟叟，昨夜曾下了一場大雨，當然今天的天氣也不會溫暖到那裡去。
畢嫻身裹著一件小外套，帶著計謀來到了魏雋堯的房門外頭。她看見他房間裡的小夜燈的光線從門板下的隙縫中映照出來。
小夜燈還亮著，他一定還沒睡覺。畢嫻非常肯定地想著。
「雋堯？」伸手扭轉門把，輕輕地將房門開啟，自動地走進房內。
「還沒睡啊？」魏雋堯放下手中的雜誌問道：「有事嗎？」
「我……我一個人睡不著……我……可不可以跟你睡？」畢嫻差點發起飆來罵自己說話為何要吞吞吐吐的。
「呃?!」魏雋堯又驚訝又警戒地盯著她看。她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啦！下午害他洗冷水澡不說，現在她又想搞什麼花樣？
「好不好嘛？」她開始撒嬌。
「為什麼？」魏雋堯怪異地問。不知覺地又讓他想到她下午那句「煽情」的問話，他全身的細胞開始不安份地作起怪來。
「沒有安全感，我會害怕。」畢嫻嘴裡是這麼回答，可是她已經開始動身靠近他，準備要窩進他的被窩裡了。
「等一等。」魏雋堯心臟跳得猛裂，儘管心裡大呼高興，但他還是要開口阻止她。
「來不及了。」畢嫻壞壞地吐舌一笑，她已經脫下小外套躺在他的身邊了。
「妳……好吧！」魏雋堯投降了，他無奈的一笑，「真被妳打敗了，妳會不會踢被子？」他替她將被子拉到脖子下，關心的問。
「我不知道耶！」畢嫻露齒滿意地笑了。
「只要妳不要把我踢下床就可以了。」魏雋堯親吻她的額頭，笑得好不燦爛。
畢嫻挪動身體，靠向魏雋堯，拉過他的手攔抱在自己的腰際。動作完畢後，畢嫻才滿意的說：「這樣你就不會掉下去了吧。」
「小畢，可以告訴我妳這是在幹什麼嗎？」魏雋堯的心底儘管再興奮，他還是得將事情搞清楚他才會放心。
「沒什麼啊！只是想和你睡嘛！」畢嫻嘟著嘴嚷嚷，還刻意地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以掩飾她此刻的心虛。
「我說妳的話有百分之九十無法得到我的信任。」魏雋堯揉揉她俏麗的短髮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怎麼這樣說啦！真過份！」畢嫻嘴巴翹得老高抗議著。她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遲早會看出破綻的。
「小畢……」魏雋堯突然困難的叫喚著她，臉色難掩絲絲的痛苦。
「怎麼了？」畢嫻相當故意的問。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游移著，使得他全身的細胞開始亢奮地鼓動著，沒有一刻的安寧，魏雋堯有些顫抖。
快了，快了，就要成功了，還差一步，嘻……畢嫻裝作無辜的問，其實心底是竊喜的要命。
畢嫻無辜的表情和眼中的深邃眼波，再再讓魏雋堯無法不心動。
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已經沒有距離可言了，如果再加上親密的挑動，這個男人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抗拒不了女人這般的挑逗及誘惑。
「小畢……住手。」魏雋堯的呼吸有些喘息。
「什麼？」畢嫻故作不解。怎麼可以這樣就放棄了呢？這些親熱的動作可是她今天下午向朱亞瑄請教而學來的，就為了現在的好時機，她可不希望事倍功半。
絕不能讓徐佩芬看不起，哼！
連聲音都帶著蠱惑，可見畢嫻是「有備而來」的。
「小畢……」魏雋堯很想推開她，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確實地感覺到自己的生理變化，儘管心底非常渴望能夠成為事實，但他還是希望不要發生。
「你怎麼全身繃得死緊，一點反應都沒有呀！」畢嫻埋怨著。
「妳在玩火！」魏雋堯出聲警告。既然手腳不聽使喚，那動口警告行了吧！
「我知道！可是你也太異於常人了吧！」畢嫻開始怨懟地數落著。「在一起那麼久了，你只是吻我；除了吻我，還是吻我，難道我那麼沒有魅力嗎？一直以來我自認我身材好，又長得還不錯，所以追求者很多，可是你怎麼就這麼不同，對我無動於衷？」說著說著畢嫻的語氣已含著些許的怒氣了。
「我是正常的男人。」魏雋堯也有些生氣了。原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在幹什麼，卻裝做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來騙他，所以他生氣她那不智的行為。
「正常的男人會有的行為妳都知道，妳何必要去考驗我的耐力？」
「我是真心的，又不是要跟你玩玩而已。」畢嫻的心被他的言語刺痛了一下，她委屈的嘴一扁，鼻頭感到一酸，趕緊將小臉用被子掩蓋住，不讓他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
他讓她傷心了。「別這樣……我是怕我會傷害了妳，所以才……」魏雋堯極力地克制著，因為他全身的火熱尚未澆熄，所以他不敢輕舉望動。
畢嫻哽咽出聲：「你就這麼的保護我？」心中激蕩了起來，一股倍感溫馨的暖流襲捲她的血液且竄過全身，她好感動。
「我們都還年輕，我不希望孩子成為妳的負擔。」魏雋堯有所顧慮的坦白說。
天！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畢嫻在心中吶喊。她最喜歡小孩子了，小孩子有著天真無邪的笑顏及純潔無暇的心。她曾看著他們的一頻一笑，讓自己的心底充實又窩心的，甚至有過生小孩的念頭呢！
「我很喜歡小孩子的。」畢嫻露出小臉真誠的說著。「小孩子是小天使的化身，疼都來及了哪會成為負擔。笨死了你，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畢帶著寵溺的罵著他，心中無限感嘆。
原來是他擔心太多了。
「事情還是有補救的餘地啊！」魏雋堯釋懷的一笑，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遂開始玩笑的逗著她。
「你想幹什麼？」畢嫻警覺性地緊緊拉住身上的被子。被他剛才一攪和，她已經沒那「性」致了。
「妳知道的。」魏雋堯笑得很邪惡。
「你剛才還說要保護我的。」畢嫻不依的嚷著，棉被還是被她拉得死緊，深怕有個萬一。
可是看樣子他的「性」趣好像真的來了，怎麼反應這麼慢哪！畢嫻在心裡嘀咕著。
「來不及了。」魏雋堯硬是拉開她緊緊抓住的棉被，先是覆住她抗議吵鬧的唇，以火辣辣的吻來攻陷她的心房；爾後是大手在她的胸前撫著，享受這份甜蜜。
他的吻帶著珍惜和寵愛，灑落她一身，輕輕地舔著她的耳垂，時而親吻、時而吹氣，撩撥著她剛才才冷怯的心，試著再度讓它的熱情燃燒起來。
而他成功的做到了，就聽見畢嫻嚶嚀了聲，魏雋堯便迫不及待地解開她的扣子，恨不得馬上擁有她。
畢嫻由原來的蠕動不安到最後卻完全的信任著他，一瞬間的愛情爆發之後，接湧而上的是高潮迭起的熱情。
愛和慾的交織，將他們火熱的心燃燒殆盡，頃刻間，彼此的心裡霎時覺得滿足和充實。
原來，愛情是那麼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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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鬧哦！」畢嫻興奮地環顧四周熱鬧的場面，笑得好不燦爛。
今天是秦祐承和朱亞瑄結婚的日子，算算時間，他們也交往了二年多了。這二年來，畢嫻看盡了他們時而歡笑，時而淚水的場面，儘管他們曾經有過爭執及磨擦，但他們皆一一的克服了，否則怎麼會有踏進禮堂的這一天。
看見美麗的新娘帶著滿是幸福的笑顏依偎在新郎的身上，畢嫻好不羨慕呀。
哪天，她才可以跟小朱一樣踏進這莊嚴而洋溢著幸福的禮堂呢？哪天，她才可以跟小朱一樣擁抱著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她回頭望著佇足在自己身後的魏雋堯，疑惑的盯著他瞧。
魏雋堯注意到了她的眉頭皺起，他傾身靠近的問：「怎麼了？羨慕小朱？」才說完就看見畢嫻的眼神閃過一抹驚訝，抑加強魏雋堯的猜測。
「放心，妳也會有這麼一天的。」魏雋堯揉揉她的頭髮保證的說。
「我才不是在想這個咧！」畢嫻死都不想承認。
廣告不是說「結婚是愛情的另一個開始」，當然她也百分百的相信；可是儘管憧憬，她還是不想那麼早就踏進婚姻的墳墓。
「少來了。」魏雋堯取笑著，「妳看妳都已經對婚姻露出渴望了。」
「騙誰呀！」畢嫻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以掩飾心虛，可是心裡卻在想：她真的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正當魏雋堯又想開口戲弄她的時候，婚禮的儀式也正好告一段落了。
在新郎忙著招乎親朋好友之餘，新娘子朱亞瑄走向畢嫻，將自己手中的捧花硬塞進畢嫻的懷裡，一臉盡是邪惡的奸笑對著她說：「嘿嘿！下一個就是妳啦！」
就知道朱亞瑄死性未改，「我哪有那麼衰，還沒三十就嫁人，我還想繼續地揮霍我美麗的『黃金歲月』哩！」畢嫻將花塞回朱亞瑄的懷裡，沒好氣的說。
「哦？是嗎？妳不要……」朱亞瑄越笑越邪惡，瞄頭轉向魏雋堯說：「那我給雋堯。」她誠懇地將捧花遞給臉上佈滿笑容的魏雋堯，當然他會「欣然」地收下。
「聽說拿到新娘的捧花，就會沾到新娘的喜氣，下一個結婚的肯定是他，對不對呀？」魏雋堯說得好開心，還刻意將音量放大說給畢嫻聽，非要她聽進耳裡、心裡不可。
「嗟！沒根據的事你也相信？」畢嫻嗤之以鼻，可是內心卻因他的番話而震盪不已。
「寧可信其有。」魏雋堯咧開了嘴大笑，幸福就在身邊了，豈能讓畢嫻抱持著「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的心而不願跟他結婚，死也要把她拖進教堂跟他結婚，誰教她已是他的家人的內定媳婦呢？
想起有次他帶畢嫻回家給爸媽看，畢嫻的聰穎深得他爸媽的讚賞，再加上她那隨和幽默的個性，更討他爸媽喜歡。
也因為這樣，他爸媽三步五時的就會打電話到公寓問他什麼時候和畢嫻結婚，理所當然是等他當完兵回來。雖然他們的催促有點煩，可是他還是很高興畢嫻已得到他家人的認同。
接下來就是畢嫻的父母了。
「懶得理你。」畢嫻瞥了他一眼，拉過朱亞瑄走到一旁，隨即不再跟他講話。
她獨占今天的新娘子，還要朱亞瑄在原地繞圈子給她看，朱亞瑄拗不過她的「糾纏」，只好順從地旋繞了一圈。
「哇！小朱，妳今天真的好漂亮哦！」畢嫻在看見雪白的白紗新娘禮服自然地旋了起來，在陽光的輝映照射下，更顯得朱亞瑄閃閃動人、美不勝收。她由衷地讚美，眼裡也閃著興奮著耀的光茫。
「謝謝，真高興『終於』在這一天有幸聽到妳真心的『讚美』。要得到妳真心讚美，還得等到這一天，真困難。」朱亞瑄感動歸感動，還是忍不住要啐畢嫻。
「是嗎？那我以後會多讚美妳的。」畢嫻實話實說。
朱亞瑄覺得好笑，但內心仍是無限的激盪與感動，她動容地握住畢嫻的手，感性的說道：「小畢，謝謝妳，認識妳真好。」
「小姐……拜託妳，雞皮疙瘩掉一地了啦！」畢嫻彆扭地搓著手臂叫道。「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肉麻啊？」
「現在開始。」朱亞瑄聳聳肩笑道。
「討厭。」畢嫻不依的跺腳，還假裝很「名媛淑女」的模樣，逗得朱亞瑄笑咯咯的。「那妳以後還要繼續讀書嗎？」
「當然，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可以跟祐承天天上課的。」
說起她考試前的日子，簡直是一段令人不敢回想的痛苦回憶。
那陣子還麻煩祐承惡補她許多功課，不然她也不會有考上大學的一天，接著當然是祐承依諾言向她求婚。今天，她真的是最快樂的新娘子！朱亞瑄滿足地笑開了。
「小心突然懷孕哪！妳就甭想天天和祐承上課了。」畢嫻潑了她一桶冷水。
「謝謝關心。」朱亞瑄故意說得咬牙切齒。
兩人遂因為彼此的動作而笑開了。
「小畢！」朱茂銓高興的喚道。「好久不見！」
「阿銓！」畢嫻一聽到朱茂銓的聲音，笑容隨即消失，迅速替代的是一張吃驚的面孔。煞時她有個想法，就是躲起來，最好不要再讓他看到自己，否則她覺得她的煩惱會沒完沒了。
「真高興又看到妳了，我可以……」
「不可以。」畢嫻馬上開口拒絕。「別再纏著我了。」
好一陣子沒有看到朱茂銓的身影，畢嫻可以高興得飛上雲霄去逍遙；今天好死不死的突然冒出來，真的是嚇到她了。
「小畢……」朱茂銓語出無奈地哀求。
畢嫻不想理他，直接轉向朱亞瑄，「小朱，恭禧妳。」拍拍朱亞瑄的手，衷心的祝賀著。「我要先走了，妳的宴會我想我不會出現，拜。」畢嫻瀟灑地揮揮手，轉身就想走。
「小畢！」朱茂銓心一緊，快速地拉住她的手腕挽留著，不想讓機會溜走。
「我跟你又不來電，你不要一直纏著我行不行？」畢嫻微慍的說道。今天是朱亞瑄的好日子，她可不想壞了大家的好心情。
「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比那個呆子更愛妳。」朱茂銓不死心的說道。「況且妳不是不確定他對妳的感覺嗎？他對妳一定不是真心的。」
「哥，你怎麼這樣對小畢啊！放開她！」朱亞瑄阻止著，但是朱茂銓就是無動於衷。
「阿銓，你現在有看到我傷心的臉嗎？我明明滿臉的『幸福』和『快樂』，你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呢？」畢嫻用非常懷疑且怪異的眼光睨睇著他，欲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試著跟他講道理。
想必他是被愛情給蒙敝了雙眼，才會對人對事都少了份理智。
朱茂銓不信地將她的手抓得更緊。「那他呢？我怎麼沒看到他陪妳來參加亞瑄的婚禮。」
「我在這裡。」魏雋堯臉色難看的將他抓畢嫻的手拿開，隨後將畢嫻拉到自己的身後。
他痛恨別人覬覦他的畢嫻，特別是這位和他爭風吃醋打過架的朱茂銓。
從剛才畢嫻不再搭理他開始，他的心思還是在畢嫻的身上，所以他在遠處一直寸步不離看著畢嫻和朱亞瑄的一頻一笑，哪知中間還出現了個「程咬金」。
「啊?!」朱茂銓進退不能的下不了台階，滿臉尷尬。
「雋堯。」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畢嫻擔心的叫著他。
「你找『我的小畢』有什麼事嗎？」魏雋堯的語氣冷酷，表現出他難得的「佔有慾」，還刻意地強調「我的小畢」四個字。
「我想請她吃飯！」朱茂銓說得理直氣壯，他就不相信他比不上魏雋堯。
「我未來的老婆是不准出借的。」魏雋堯冷聲的說。將身後畢嫻的手握得更緊，更顯出他也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
聽到魏雋堯這麼說，畢嫻直覺得心裡有股強大的安全感籠罩著，心底感動不已。
還是雋堯最好，會幫她趕走討人厭的「蒼蠅」。
「小畢……」朱茂銓自知比唇舌槍戰贏不了他，只好敗不餒地改「攻」向畢嫻，儘管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一樣的令人難以折服。
「雋堯，我們走啦！」畢嫻擔心他們會為了她而有一場不小的戰爭，趕緊拉著他想走人。
「小朱，再見。」她勉強地笑著揮手道別。
「拜。」朱亞瑄歉然地一笑，有這麼癡情的哥哥，是福？是禍？
朱茂銓感受到了魏雋堯焰氣高漲的怒意，他不敢領教，誰教他們倆打過架，那次打架的結果，是魏雋堯佔優勢，他自知比不起。可是他……
他眷戀的眼神停留在畢嫻的身上。
「小畢，等等。」他試著喚住她。
畢嫻給他面子地停住腳回頭看他，「阿銓，你到底想怎樣？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愛的人是雋堯。」畢嫻語氣裡有哀求和無奈。
「我只想跟妳說說話。」朱茂銓眼神流露著傷害，這讓畢嫻於心不忍。
「好，一分鐘，快說。」畢嫻走近朱茂銓，給他一個機會。
「我想我還是比不上他，」朱茂銓面對畢嫻，緊張地瞄眼偷看了雙眼正在冒火的魏雋堯一眼，接著說：「可是我還是愛妳，但我會祝福妳。」他說得真心真意。
「這就夠了，阿銓。」畢嫻感動的說，心情也跟著鬆懈下來。
朱茂銓就這樣地出奇不異地在她的頰上親吻了一下。「原諒我的行為，我先走了。」朱茂銓看到程魏雋堯鐵青的臉，他害怕又擔心的加快腳步走了。
「哥！」朱亞瑄掩嘴驚呼。看見朱茂銓的舉動，再看到魏雋堯的鐵青變色的大臉加額角上隱約可見的「青筋」，她嚇都嚇死了，他哥哥哪來的勇氣向熱戀中的情侶的怒氣挑戰。
「阿銓……」畢嫻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對不起一個愛她那麼深的，害他飽受愛情的煎熬，卻什麼也得不到。
「渾帳！」魏雋堯手握成拳頭狀，欲加向前去毆打那該死的朱茂銓一頓。
畢嫻一回頭趕緊伸手拉住火冒三丈、欲追上朱茂銓的魏雋堯，苦口婆心的勸道：「雋堯！算了啦！一個小小的親吻又不算什麼……」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畢嫻差點目瞪口呆。
「對我來說可嚴重了，他在向我挑釁！」魏雋堯怒吼出聲。
「雋堯，放過他吧！讓他『療傷』，他也受夠了，我不會介意的。」畢嫻試著柔聲的安慰，她不想在好朋友的婚禮上惹麻煩了。
哎呀！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糟糕呢？畢嫻心裡無限擔憂，但仍是希望他能冷靜地靜下來將心比心的思考一下。
「可是他……」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朋友被吃豆腐而不生氣的，有這例子嗎？他可沒聽過。
因為魏雋堯冷靜了些，所以四周圍的氣氛不再那麼的凝固，但魏雋堯仍是心有不甘，狠狠的罵在心底，因此他還是在氣頭上。
「雋堯，對不起。」朱亞瑄滿臉歉意的走向他。
「算了，沒關係的。」畢嫻忙打著圓場。「小朱，祐承好像在找妳哦！」畢嫻看見新郎滿臉焦急的左右盼著。
朱亞瑄也看見了，「那我先過去了，雋堯，我代我哥向你道歉。」
今天的主角都這麼說了，他如果還記在心上，那就顯得他太不成熟了。魏雋堯硬是擠出一抹微笑，「好吧！我接受，我希望不要再發生了。」
「一定不會！」朱亞瑄保證的說，也釋懷地笑開了。畢嫻挑到了一個成熟、明事理的好老公了。朱亞瑄在心裡為畢嫻感到莫名的高興。
「妳去吧！我們先走了。」畢嫻拍拍朱亞瑄的雪白的肩膀欣慰地說。
「嗯。」朱亞瑄點點頭，轉身呼叫今天的新郎，「祐承，我在這裡！」
聞聲的秦祐承興高采烈的向她招手，剛才的焦急也在瞬間的消失了。
祝妳幸福。
畢嫻燦然地向朱亞瑄的背影笑著，挽著好不容易靜下來的魏雋堯離開了熱鬧的場地，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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