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畢嫻，有同學來找妳哦！」柳家的長子柳智威在樓梯口拉著嗓子喊著。
才說著馬上聽到劍步如飛的腳步聲乒乓而至。
「小妹啊！幹嘛用跑的？有那麼急著見情人嗎？」一直坐在客廳的二姊出口嘲笑著。
畢嫻嘟著嘴跺腳，不依的朝柳智威嚷道：「大哥，你看二姊啦！她好討厭。」
「OK，家裡已是妳的情人天地，二姊我閃人可以吧？」柳雪苓仍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大哥……」畢嫻撒嬌地拉著柳智威的手晃著，要他為她出口氣。
「小苓，別捉弄她了。」大哥一開口，有如父親般的威嚴，兩個女孩子馬上閉上嘴不再吵鬧。
「畢嫻，還不趕快倒杯水請同學坐下？」柳雪苓提醒著。
才聽柳雪苓說完，畢嫻馬上衝進廚房拿了兩罐汽水又跑回客廳。她對魏雋堯說：「請你喝，請坐啊！」她第一次對人那麼客氣。
魏雋堯說了聲謝謝便依言坐下。
「有事嗎？」畢嫻坐在他的左邊問道。
「是關於研究實驗的事。」魏雋堯一板一眼的回答。
「哦。」畢嫻不在意的點點頭，反正她連參與的心根本沒有，所以她也不會盡多大的心力去和他討論研究。
「畢嫻，」柳雪苓從樓上下來背著包包走到畢嫻身前說：「小倆口慢慢聊啊！二姊我不當電燈泡，我要走囉，拜拜。」
「快滾啦！」畢嫻沒好氣的罵道。
就見柳雪苓嬉皮笑臉的走出大門。
「柳畢嫻，妳有姊姊真好。」魏雋堯羨慕的說。
「妳看她那樣子哪裡好？」畢嫻覺得莫名奇妙。
或許有這麼個活潑伶俐的姊姊很好，可是卻還奚落她，總愛拿她來取笑。
「像我就是長子，壓力很大。」魏雋堯不自覺地向她傾吐有關自己的事。
「壓力？」畢嫻不懂身為長子有什麼壓力，她才覺得當么女壓力才大咧！她大哥和二姊就比爸媽還愛管她、唸她。
「是啊！身為長子，什麼都要成為弟弟的好榜樣，才不會教壞我弟弟啊！」魏雋堯打開汽水拉環，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
「我了解了。」原來他的壓力是指這個啊！
「可是我這次的成績不好，被留級，沒法考大學，讓我的家人很失望。」魏雋堯喪氣的說，又猛地灌了一口，居然又噎到了。
「哎唷！你是笨蛋還是白痴啊！怎麼每次喝個東西都會嗆到。」畢嫻拍著他的背再度責罵著，沒看過這麼笨的人，真是笨得可以了。
「謝謝……咳……」一股氣還梗在咽喉差點咳不出來，他感謝的說。真衰，每次這種窘樣都會被她看到。
「我看你以後要常來High House喝一杯，訓練訓練。」畢嫻頗有道理的說著。
「那種地方我不想再進去第二次了。」他紅著臉推開畢嫻好意的手說。他還是把那天想說的話給說了。
「那種地方有什麼不好？」她有點生氣。
「小畢，妳對人家幹嘛？」柳智威從二樓邁步下來，就見畢嫻的手在人家的背上猛拍，還看見魏雋堯推開她。他質問著，他認為她的小妹在「欺負」魏雋堯。
「大哥。」畢嫻轉頭朝他微笑，「他連喝汽水都會嗆到，我在替他拍背嘛！」
「小鬼。」柳智威走到她沙發後，從後面伸手按住她的頭，很有威嚴的說：「不准欺負人家，聽見了沒？」
「他不要欺負我就好了。」畢嫻嘴裡犯嘀咕。
這句話卻被魏雋堯聽到了，「柳畢嫻，妳放心，我不會欺負妳的！」他急忙的澄清。
「你……」畢嫻被他的話給氣炸了。
柳智威因為魏雋堯的一番話而引起他對他的注意。「你叫什麼名字？」這男孩好憨啊！
「我叫魏雋堯。今天是來找柳畢嫻討論功課的。」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他今天的目的。
「我家的小妹什麼時候開竅了？『討論功課』？我怎麼不知道？」柳智威眼帶懷疑的揶揄著畢嫻。
天哪！看大哥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她和魏雋堯了。「大哥，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哦！你別誤會。」
「哦？」柳智威饒富興味的挑眉。「那二姊為什麼要那樣取笑妳？」
「她最愛開玩笑，你不也知道嗎？」畢嫻反駁。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啦！
「大……大哥，我和柳畢嫻只是同學，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關係的。」不知道對柳智威如何稱呼，只好跟著畢嫻叫他大哥。
聽著魏雋堯向柳智威解釋的話，讓畢嫻著實地生氣。好像她很糟糕似的，好，你走著瞧。她暗暗地瞪著魏雋堯。
她決定要好好的捉弄他一番了，開始實行整人計劃。「大哥，你找大嫂去啦！別吵我們兩個了啦！」她不耐的催促著柳智威。
都還沒娶妻，他的家人似乎都已經將他的女朋友認定為未來的大嫂了。
這樣的稱呼，聽得柳智威心底直高興，但也忍不住臉紅。
「是！小妹至高無尚，我不打擾兩位了，拜！」說著在電視旁拿起一串錀匙，邁步出門去了。
奇怪？她家的人為什麼都要誤會他和柳畢嫻的關係呢？他明明不想談戀愛，所以跟她的距離也表現得很明顯啊！怎麼還會被人家誤會？
為了大學著想，柳畢嫻這號人物他還是少接近為妙。
於是他暗自下定決定，沒有必要，決不接近柳畢嫻。
但是在鬼靈精畢嫻的心中，她卻在想如何接近魏雋堯，讓他為自己傾倒，然後整得他向她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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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妳知不知道江富那小子向教官告狀，說我們的壞話，才會害得妳被教官罵？」朱亞瑄見到好友臉色無恙的從訓導處回來，她心裡原有的擔憂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想提供好友一些消息。
「哦？」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就挑著眉看著「唇唇欲動」的朱亞瑄。
她剛從訓導處回來，被教官臭罵一頓，心情不怎甚好，誰知這個始作俑者竟然是她的同班同學！
「怎麼？沒半點表示嗎？還是妳和咱們的帥哥教官又卯上了，妳讓他難堪了？」想必是的。朱亞瑄肯定的問著。
咱們的教官是個超級大帥哥，有事沒事就肇事，被「請」到訓導處和帥哥教官泡茶聊個天也不錯啊！事實上是去被教訓的。
「唷……小朱，知心好友可不是『白搭』的喔！」這樣的回答就更確定了朱亞瑄的猜測。
「還是小畢妳厲害。」朱亞瑄由衷地讚道，還差點豎起了大姆指哩！
「知道就好。」畢嫻大方地接受她的讚美。
「江富怎麼辦？」朱亞瑄和畢嫻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主題。「真是KGB！」朱亞瑄不悅的啐了一口。
KGB即美國情報員。在此引申為說人是非、挖人隱私的無聊份子。朱亞瑄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畢嫻只是轉動著骨露露的大眼，輕鬆地將椅子後的兩隻椅腳為支點，讓自己坐的椅子前腳皆傾斜地騰空而起，然後一隻手搭著桌沿固定著，避免讓椅子帶著自己的身體往後摔，否則倒楣的可是自己。
看到她轉動著澄澈明亮的眼珠，朱亞瑄就知道她在動腦筋了。
「有結果了嗎？」她急急探問。
「呃？」畢嫻一抬頭望進朱亞瑄那焦急的眼神，馬上明白她在問自己什麼了，她漂亮的眼睛迷惑地盯著她，說：「我沒有在想什麼啊！」
「什麼?!」朱亞瑄不相信自己會判斷錯誤的怪叫著：「那妳幹嘛頻頻動眼珠啊！」
「我有嗎？我只不過在試看看我的眼珠可不可以轉動三百六十度而已啊！」玩興突然大發，純粹玩玩的心態，哪知道朱亞瑄誤會了。
「天哪！」朱亞瑄拍著額頭為自己叫屈。沒想到她也有「出嗟」的一天。她認命了。「好吧！那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妳對江富的事有何打算？」
一定要有答案嗎？「放學堵江富，行了吧！」畢嫻翻翻白眼，無可奈何的說。
「要不要找我哥？我哥也可以派上用場。」朱亞瑄提議著。她知道朱茂銓還是會和往常一樣，守在校門口等待畢嫻的出現。
畢嫻瞪了瞪她，誰叫她又提到她刻意迴避的人。
雖然朱茂銓痴心，但她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連絲絲的感動都沒有，不來電啦！天註定的。
「可是妳堵江富，還是會碰到我哥啊！」朱亞瑄不相信畢嫻每次都躲得過。
畢嫻不搭腔，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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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彭肚短命』鬼，幹嘛要向教官打我們的小報告？」朱亞瑄一到頂樓，便忿忿不平地道出心中的悶氣。
在頂樓，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一行人的行蹤，所以畢嫻和朱亞瑄更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我……」現在的江富只能我、我，我個不停了。
事實上他在校門口被堵到，他就已經嚇破膽了。光是看那個臨時出現在頂樓的校外人士——朱茂銓的可怕面恐，他哪來的理智教他回答朱亞瑄的話。
「別我個不停哪！你說話啊！」朱亞瑄生氣地推了江富一把。
江富一個狼獊的跌坐在地上，害怕至極的看著朱茂銓，雖然向他「施暴」的人不是他。
畢嫻也不耐煩地說話了。「江富，我們有惹到你嗎？」
只見江富猛搖手、晃腦，很努力地從牙縫間蹦出幾個字說：「沒，沒有……」
「這就對啦！我們又沒礙著你，你幹啥要向教官告狀？」朱茂銓為畢嫻強出頭，但是畢嫻卻不領情的送他一記大白眼。
「我……我以後不敢了。」江富覺得褲子溼了。而這情況畢嫻他們一行人也看到了。
朱亞瑄不免取笑道：「丟臉！這樣子也會嚇得尿褲子，我們又沒有人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也沒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耶！」朱亞瑄邊說還邊誇張的比手劃腳。
江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根本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畢嫻覺得適可而止的警告：「不要再當『抓耙仔』了，就不會惹得一身麻煩了。」
「幹嘛跟他客氣！」朱茂銓不滿地指著江富斥道：「我建議妳應該把他抓地來毒打一頓才是！」
畢嫻只是無聊的再送他一記白眼。毒打？想也知道她力氣不夠。怎麼可能會有鼻青臉腫的「好作品」呢？又不是找死，她還不想被她囉唆的大哥和二姊叨唸個不停呢！
「小畢，就這樣啊？」朱亞瑄也覺得奇怪的問。
「嗯。」畢嫻一聳肩，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朱亞瑄一眼。
眼神中的意思是要有分寸的意思，做壞事但不一定要讓人下不了臺階，適可而止。
隨即看到朱亞瑄一副了然的樣子，顯然只有朱茂銓不明所以，一臉的呆愕。
「也對，免得祐承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朱亞瑄點頭滿意的笑說。
也只有這個時候畢嫻才會有真正十八歲的人該有的成熟韻味。
「我要回去了。」她處之泰然的說，一點也不怕會招惹麻煩，一臉好像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的輕鬆。
「拜！」朱亞瑄對著畢嫻率直的背影揮個手。
「小畢，妳要上哪兒去，等等我！」朱茂銓緊張地欲追上去。
只見畢嫻頭也不回，淡淡地言出警告說：「不要跟來，否則朋友也做不成。」
她的語氣非常寒且淡，讓朱茂銓心痛了。
「小畢……」他望著她的背影無助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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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柳畢嫻那麼晚還沒踏出校門，不知道已經放學十分鐘了，她還待在學校做什麼？
魏雋堯處在校門口前的長廊，看著畢嫻和朱亞瑄陪同江富和一名陌生人又往校園內側走進。他奇怪的盯著他們一干人的背影。
忍著好奇心，耐心的立在校門口等她。
又過了十分鐘，眼角瞥見畢嫻一個人從長廊上出現。
他嘴角不由得揚一道漂亮的弧線，迎向前去，開心地揮手叫她：「柳畢嫻！」
魏雋堯？畢嫻一看到眼前的傻大哥，馬上裝作沒看見的和他擦肩而過。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堵江富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壞。
魏雋堯詫異的看著淡漠的她，馬上伸手拉住她，「妳沒看到我嗎？」
「咦？是你啊！你怎麼還沒走？」畢嫻瞠大眼睛佯裝驚訝。
「妳留在學校幹嘛？」魏雋堯看不出她的虛假，「今天不打工嗎？」
「要啊！我沒請假，現在就要趕過去。」好險，他沒發現她的虛偽。
「很急嗎？我載妳。」
他二十歲了，所以已有駕照，在這個校園裡，可以騎機車上學的人還真少，大部分都是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較多。
「不！不用麻煩了。」畢嫻想起他曾說過他不會再踏進High House第二次的話，於是搖頭拒絕。
「沒關係的，我不嫌……」待魏雋堯熱心的想叫她不要拒絕，身後立刻出現一個急喚的聲音。
「小畢！妳還沒走啊！我送妳！」一顆熱切的心已經先由他的聲音傳遞到畢嫻的耳裡。
是朱茂銓！畢嫻心中暗暗叫苦。
他身後還跟著他妹妹朱亞瑄，沒看見江富，他可能還害怕地縮在牆角哭泣呢！
「魏雋堯，那就麻煩你送一程囉！」她諂媚的笑著，拉著魏雋堯的手落荒而逃。
這個女人的態度轉變太快，讓思考速度一向有點趕不上反應的魏雋堯，只得邁開腳步跟著她走。
看她衝得魯莽，跑得方向根本和他停車的方向是相反的。
他連忙喊道：「車子停在那邊！」
畢嫻朝他尷尬一笑，沒想到自己的舉止有多麼衝動，連車子停在哪都沒問就拉著人亂跑，嘖！真是丟臉！畢嫻在心中暗罵著自己。
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朱茂銓火冒三丈的回頭大叫：「妹，那個男的是誰？他竟然跟著我的小畢跑了？」
「哥！你氣什麼啊！那是我們的同學啦！」
「我的小畢竟然牽著他的手……」他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望著空蕩蕩的校門口乾瞪眼。
「什麼叫『我的』小畢啊？」朱亞瑄嘆氣。
這個不要臉的大哥，小畢從沒答應要做她的大嫂啊！
「妹，妳給我評評理，她怎麼可以……」
「別吵啦！回家了啦！」朱亞瑄沒有心思安撫自己生氣的哥哥，只是想著剛才的兩個背影，心中一陣喜悅。
畢嫻和魏雋堯……她不再往下想，只想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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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畢嫻，那個人好像是校外人士，他怎麼會在我們學校裡？」
魏雋堯為了不讓畢嫻上班遲到，於是平常不曾在馬路上急速奔跑的FZR賽車型的摩托車也在道路上揚長奔馳了起來，就為了她。
「不知道。」她不打算讓他知道太多。
「那個人好像認識妳。」
「他是小朱的哥哥。」她只打算讓他知道這個。
魏雋堯感受到她不願多說，於是也靜了下來不再多問。
二十分鐘，他最寶貝的FZR賽車停在High House的門口前。
畢嫻下車脫下安全帽遞給他，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
擺脫了纏人的朱茂銓，說什麼她也要感謝魏雋堯一下。
看著她一路上戴安全帽的頭，帽子一拿下，髮型被帽子給壓塌了。「妳頭髮亂了。」他忍住自己想伸手去替她整理頭髮的想法。
畢嫻羞澀地將頭別開，撥了撥頭髮，紅著臉說：「謝謝。」真不明白，她從何時開始變得那麼有禮貌了？是因為他嗎？她怔忡地望著他灑脫俊秀的臉。
「那……我走囉！」魏雋堯看著她臉上的一抹嬌羞，他的心跳突然多跳了幾下。
「要不要再來捧場啊？」畢嫻換上一副笑臉，熱情地邀約。
「這……」他想起自己的決心，說過要對她保持距離的。
以為他擔心錢的問題，畢嫻大方的拉著他的手笑說：「錢的事不用擔心啦！還是我請客！」說著不由分地拉他下車。
都被拉下車了，魏雋堯也不再好意思在那邊扭扭捏捏的拿不定主意，索性停好車，跟著她走進High House地下室PUB。
今天的音樂跟以往一樣熱鬧，輕快躍動的音樂鼓動著年青人的心。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裡搖擺著動感的身軀，個個皆盡情地展現自己最出色的舞技和舞姿與自己的伴共舞。
畢嫻看見魏雋堯的眼睛一直盯著場內的男女，她大概也看穿了他的心思了，於是開口問：「要下去跳一首嗎？」她邀請著。
「我？」魏雋堯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沒想到她會問他這個問題。「我不行的啦！」他猛烈地搖手拒絕。
「來嘛！沒關係啦！」畢嫻突然有興致決定和他共舞一曲，這樣憨直的他，一定沒在這種場合跳過舞，所以她忍不住要拉他下水。
正當魏雋堯又要搖手再次拒絕時，下一首節奏輕快的音樂馬上響起。
「是MACAREAN！你一定聽過，快點啦！男孩子婆婆媽媽的很討厭耶！來跳嘛！」不容拒絕的牽起他的手走進舞池。
看她臉上笑容燦爛，想必她的內心一定很興奮，魏雋堯很難拒絕，輕輕點著頭，身子也慢慢的搖擺了起來。
「對啊！就是這樣，伸出手跳啊！你一定會的！」畢嫻開心的鼓厲著，看著配合的他，她的心更加雀躍。
十六拍的動作的最後一個招勢是扭腰擺臀，畢嫻的美殿搖得好自然、好動感。看得魏雋堯都痴了。
「嘿！發呆啊！扭啊！」畢嫻笑著一張粲然的笑容，在在地告訴他，她的心情目前已經High到最高點，也跳得很起勁了，若是眼前這傻大哥沒有動靜，那她會覺得很掃興的，甚至會再次的發脾氣。
魏雋收回心思，定眼注視著兩腮紅撲撲的她，她盡情的搖擺，任額角的涔涔汗水滑下，讓他不自覺地伸手為她擦汗。
畢嫻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整個人瞬間在驚愕中停止了晃動，呆愣的望著他，不解他的行為。
「對……」道歉的話正要說出口，被畢嫻的手給遮住了口。
她搖頭說：「無所謂。既然都下場了，就把熱情給激發出來，好好的勁舞一番，就當作是壓力的發洩吧！」
她的話一字一句的敲進心坎裡，魏雋堯心頭的鎖鍊忽然解脫似的。聽她的話，隨著她搖擺舞動著，像是一隻脫了韁的野馬，盡情的狂奔熱舞，將以前所有的課業壓力都熱情的釋放出來，內心不再束縛。
這一夜，讓他們彼此的友誼有了些轉變；這一夜，讓他們都看清了彼此不同以往的一面；這一夜的義意非凡，對他們來說，是個突破陌生的瓶頸；這一夜，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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