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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朱亞瑄吃著便當,邊和畢嫻談笑,眼光不時望著同樣也是在吃飯的魏雋堯。

「小朱,妳實在太不安份了,小心祐承不要妳了。」畢嫻忍俊不住出聲取笑,明明都已經「死會」了,眼光還那麼不規矩。

朱亞瑄不受威脅,反而哭笑不得的搖頭。「小畢,妳怎麼那麼孩子氣呢?」都十八歲了,全身還溢著青春的氣息,一點成熟的感覺也沒有。

畢嫻撥弄著額前的瀏海,若有似無的回答:「本小姐有看起來比妳老嗎?」突然眼睛一亮,邪惡的笑說:「妳該不會是在嫉妒我吧!」

「嗟!」朱亞瑄一個揮手,表情甚是不認同。「誰要嫉妒妳啊!我的條件又不比妳差。」

「是嗎?我看看。」說著畢嫻就挺直身體雙手相互環抱,還擺出一副專業人士在鑑賞玩物的模樣直盯著朱亞瑄瞧。

的確,朱亞瑄的美麗可人鵝蛋臉和畢嫻的漂亮動人瓜子臉可吸引了不少男同學的注意力,更枉論她們的身材了;玲瓏窈窕的曲線,皆是校服無法遮掩得住的優點呢!還有朱亞瑄及肩的鬈髮,還染了些許不整齊的紅棕色,更增添了幾分的韻味;倒是畢嫻那倒V的髮型,額前的兩撮瀏海染了淺淺淡淡的金黃(最近才染的),使她更形俏麗。

可是,一旦和她們認識甚熟的男生們,都不敢委身再接近她們兩個,因為她們兩個可是頑皮和惡作劇的代言人——「無惡不做」!在班上,她們可是壞極了的女學生,而且又很「鴨霸」,男同學都恨不得她們趕快轉學或被學校退學呢!

「是很好看,可是跟我比就相差太多了。」畢嫻囂張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故意不說出衷心的話。

「請不要昧著良心說話好嗎?」朱亞瑄白了她一眼,反正她知道畢嫻是不會說出關於「那種」實話的人。

「妳管本小姐幹嘛!」畢嫻有些孩子氣的「逞強」說。

朱亞瑄好不容易閉上的紅唇,在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之後又開啟了。「小畢,妳今天講話怎麼一直本小姐、本小姐的?」

畢嫻聳聳肩,「妳不覺得這樣子說話比較『大條』嗎?」

「『外國汽車』還差不多。」朱亞瑄用一隻食指搓著她的額頭。「聽起來跟妳的人根本格格不入,還耍大條咧,哼!」不予置平哪!

畢嫻被搓了一下,頭因此向後仰;她改把兩隻手臂橫搭放在身後的桌畔,身體也因此靠在桌沿,一派輕鬆樣,突地腦中靈光一閃,「噯!小朱,你說魏雋堯那條大魚好不好釣?」

「小姐,妳想幹嘛?妳玩男人玩不夠啊!還打主意打到『古意』人身上。」朱亞瑄突然替魏雋堯感到可憐,他已成了柳畢嫻下一個玩弄的對象了。

「妳先回答我啊!」畢嫻急著知道答案。

「我又不是他,妳怎麼不直接問他去?」朱亞瑄覺得柳畢嫻是不是將她當作神了?

「這樣啊……」為避免未來的日子了無生趣,她決定和魏雋堯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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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已過了一個月,畢嫻還是沒和魏雋堯搭上,她每天還是「忙碌不堪」,不是翹課就是睡覺,哪有時間和認真上課的魏雋堯打交道做朋友啊!

魏雋堯看著老師從前面發的考卷已傳到了她面前,她仍趴在桌上睡得像條豬一樣,他忍不住伸手去搖搖她的手臂喚道:「柳畢嫻!柳畢嫻!還不起來,要考試了。」

那次在合作社她給他的映象很好,不似班上同學說的那樣壞的女孩子,所以他才會好意的叫醒她。

「嗯……別吵。」畢嫻嚶嚀了聲,又轉頭埋首在曲肘下,沉沉睡去。

哎……她這樣怎麼考上大學啊!魏雋堯不覺地為她擔憂起來。還是好心的叫著她:「柳畢嫻,要考試了,趕快起來!」

沒有反應。好!狠一點!才想著就伸手去搔她的胳肢窩。

不知道為什麼魏雋堯變得很雞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感受到異常的難受,癢得好痛苦。畢嫻覺得煩躁的醒來,生氣地皺眉罵道:「幹什麼!」

同學已經開始埋首在寫考卷,因畢嫻一聲大叫著實讓她成為全班的注目焦點,而魏雋堯的食指還指著畢嫻的腋下,根本還來不及收回,大家就已經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舉動瞧了。

「我……」魏雋堯不知如何是好,他說話又不是很流利,這下子碰到這種情況,他也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只能說自己「好心被雷劈」。

「魏雋堯,你想幹什麼?我有惹到你嗎?你吵我幹嘛?」剛睡醒的畢嫻,脾氣顯得不是很好。

「沒有,考試了……妳在睡覺,所以……」說話顛三倒四的,聽得畢嫻一踏糊塗。

「所以什麼啦!」她老大不高興的叫道。

「我……」魏雋堯被這樣的情況嚇得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畢嫻火山爆發,她最討厭睡覺被人叫醒了,況且她才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人吵起來,任誰也會不爽。「你這混帳王八蛋!那麼『機車』幹嘛?沒事找事做是不是?」

「我……」他該怎麼向她解釋他的好心?

「還你,你口吃啊!我個不停!」畢嫻跟他摃上了,索性和他不吵不休。

「我是好心叫妳起來考試。」抓到空擋,他趕緊說明。

「誰要你好心來著?那麼雞婆!」畢嫻面目兇惡的吼著。

「柳畢嫻,考試中,妳吵什麼吵,想跟我到訓導處走一趟嗎?」任科老師嚴肅的走近他們倆,推著臉上的黑眶眼鏡,厲聲的說道。

「哼!」畢嫻頓時噤聲,不屑地轉頭,趴著繼續睡覺。

魏雋堯覺得很對不起她,想叫醒她卻被她罵,實在是好心沒好報;叫醒了,卻又害她被老師罵。歉疚的心大於埋怨的心,所以他代她向老師道歉。

「老師,對不起。」

「魏同學,這常有的事,別太在意,繼續考試吧!」老師朝他微微一笑,瞪了畢嫻一眼,才轉身離開。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趴在桌上沒了動靜的畢嫻,不知道她是真的又睡著了還是趴著沉默不語。

魏雋堯搔搔頭,覺得對不住她般的再看了看她圓圓的頭顱,傾洩而下的髮絲整齊的躺在桌上。她的頭髮好黑,髮質一定很好。

想了一會兒,馬上收起心神暗罵自己。魏雋堯,你是留級生,如果再碰感情的事,小心無法踏進大學的校園哪!他諸般地警告自己後,馬上握筆低頭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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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畢,剛剛自然分組,沒想到和妳一組耶!」朱亞瑄高興的說。

「怎樣?很衰嗎?」畢嫻沒好氣的說。

朱亞瑄聞言頓了頓,「也對,跟我們兩個同組的人都很衰。」

想想她們每次分組,所有找資料或紀錄的工作,她們從來沒有參與過,還和組員們拿同樣的成績,真是不要臉。

她這樣罵自己人,其實也是應該的。

「還有誰?」剛剛上課她在寫信給筆友,所以沒有認真上課。

「那個傻大哥啊!」朱亞瑄的嘴努了努魏雋堯那個方向。

「他?」想到他,畢嫻就有氣,昨天害她被老師罵,她的心底老大不爽到極點。「我不要跟他同組!」

「小畢,別鬧了,這是老師分的。」朱亞瑄無可奈何的拜託她。

「我才不要。」畢嫻不悅的轉頭。

「別鬧脾氣了啦!這個成績對這次段考很重要耶!」朱亞瑄說之以理。

「好啊!跟他一組,那他就倒大楣了!」畢嫻嘴邊掛著一襲邪邪的笑容。

「小畢,成績很重要啊!妳別鬧得太過份哦!」朱亞瑄好心的勸著。

畢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妳別瞎操心好不好,不會太過份的啦!」

「保證?」朱亞瑄有點提心吊膽。

「妳等著瞧。」說著她就收拾起書包。

「妳又要翹課了?」

「嗯。我要去打工。」收好了,她將書包的帶子繞過脖子斜掛在肩頭。

「只剩一節課耶!」朱亞瑄也想溜,可是溜了又不知去哪裡?誰教她今天沒事,且畢嫻是要翹課去打工,她翹課也無所事事。

「PUB六點開店哪!我要早點去打掃。」才踏出一步又突然回頭交代朱亞瑄說:「那個魏雋堯回來的話,妳告訴他,說我七點在High House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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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雋堯抬眼盯著這個閃著鎂光燈的招牌,上頭映著一串英文字,「High House」。

柳畢嫻找他幹嘛?難道是因為上次得罪她,所以她要他請客陪罪,所以把他約來這裡?

步入地下室的樓梯,嘈雜的音樂聲馬上從門縫裡傾洩而出。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五彩繽紛的燈光,舞池裡一對對的搖滾男女,隨著音樂躍動起舞。這種熱門音樂,聽了會讓人忍不住想動了起來。

目光掃視四周,終於在吧台前看到了畢嫻,她正坐在高腳椅子上朝著他笑。

昏暗的光線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產生一股魅惑人的錯覺。

魏雋堯怔了一下,才踏著緩緩的步代向她走近。

一坐上高腳椅,他馬上以他們初次在合作社見面的問候語向她打招呼:

「嗨!」

「喝什麼?」她微笑,繞進吧台裡。

看見她的舉動,他才領悟,原來她在這裡工作。

「妳在打工?」

「有什麼不對嗎?」她還是微笑,再次問他:「你要喝什麼?我請客。」

魏雋堯左右顧盼,才認真的對她說:「場所似乎不怎麼好。」

畢嫻耐著心,再問他第三次:「『佛羅里達 (Florida) 』好嗎?」酸酸甜甜的滋味,她最愛喝的。

「我覺得妳似乎沒有打工的必要,妳平時已經很混了,大學考不上怎麼辦?」魏雋堯自顧自的說出自己對她的擔憂。

其實他們並不熟,但可以感覺出他對她的關心,也可以看出平時他多少對她的一切都有在注意。

畢嫻倏地覺得自己的頭頂快冒煙了,他怎麼那麼不識相啊!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跟她談學校的事嗎?況且學校的事是她自己的事,他管得著嗎?他又不是她的誰?

「魏雋堯!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畢嫻也沒有什麼好脾氣對待他。

「對不起!我只是關心妳。」魏雋堯老實的說。

「你……」別人對她是出自於關心,她怎麼可以開口罵人呢?穩住,別氣了,微笑吧!嘻……才想著,嘴角就溢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了。

她覺得自己「Face Off」的功力很強,幾乎可以當演員了。

「不生氣了?」魏雋堯怕怕的說。

「嗯。喝什麼?」她笑著問。常保一顆好心情,這樣臉蛋才會永遠青春美麗!這是她二姊給她的建言。

「呃……就妳說的好了。」魏雋堯順從的說。什麼「佛羅里達」?沒聽過。

「OK,Florida,馬上就來。」她笑咪咪地回答,其實她的手裡已經開始忙錄了起來。

就見她將琴酒、櫻桃白蘭地、白橙皮酒、檸檬汁和柳橙汁等材料全部放入shake壺中,兩隻小手頂著shake壺用搖盪法精心的製作著──shake後,緩緩地將鮮艷的黃色汁液倒入一只高腳雞尾酒杯中。

嗯,再插上一片柳丁……「大功告成!」滿意的看著自己在杯緣插上一片柳丁片,她笑咪了眼朝他展現自己的成果。

不一會兒,他的眼前出現一杯高腳雞尾酒杯。

「喝喝看?」畢嫻期待的望著他。

呃?「佛羅里達」是柳橙汁?柳橙汁就柳橙汁嘛!取那麼好聽的名字來充啥面子?魏雋堯抓起高腳杯,一口氣喝了半杯,差點嗆到。

畢嫻馬上從吧台奔到他身邊,為他拍背,嘴裡忍不住輕責著:「你傻瓜啊!這是酒耶!你喝那麼猛幹嘛?」找死?她懷疑地翻眼表示為之氣結。

「我……咳……」咳了一聲,臉上寫著感激,道歉的話卻卡在喉嚨說不出,他再難過的咳了咳。

「哎……我才知道你的酒品不好,哪有人喝酒用灌的,沒見過人家喝酒是用輕啜的嗎?這又不是啤酒。」畢嫻嘴裡不住地責備嘀咕著。

「謝謝。」歇了一會兒,他才能出聲道歉。「我……咳……我以為是柳橙汁。」盯著橙黃色的汁液,他真的這麼以為;幾乎忘了她的製作過程中,加了許多酒類。

「不謝啦!以後多來捧場就好了。」畢嫻揮手笑笑,又踱回吧台後。

「這……」心底覺得為難,正想開口告訴她這地方他不會來第二次,卻想起她的話似乎是玩笑話,於是他不予置評,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瞧。

在這裡忙錄的她,兩頰有著淡淡的緋紅,輕便的打扮,好在和這裡的青年男女有些差別,不然他又要忍不住對她嘮叨一番了。

她的瓜子臉,剪了一頭俐落的短髮,更襯托了她的俏麗。

其實在這PUB裡,她最出色、最亮眼,無怪坐在一旁喝酒的男生都忍不住要對她多瞧上一眼。

「魏雋堯,我臉上有字嗎?你幹啥一直盯著我看?」看他出神的憨模樣,畢嫻忍不住取笑。

「沒,沒有。」一回神,魏雋堯的心馬上像被火燙到般的熱了起來,他的臉也染上了一片酡紅,好在PUB裡的光線不佳,才沒讓她發現。

「那你看出了什麼?」畢嫻好笑的繼續問他。

「妳好漂亮。」不經大腦的話竟然趁他不自覺的時候從他口中溜出。

「什麼?」意外的答案,讓畢嫻一愣。

「我什麼也沒說。」魏雋堯馬上心虛的搪塞。哇!這下子他更肯定自己的臉紅到脖子了。

「謝謝。」畢嫻其實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被嚇到才會反駁他什麼。

她突然向他說謝謝,他馬上明白,剛剛他說的話,其實她都已經聽進耳裡了。既然她聽到了,那就自然一點吧!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魏雋堯這麼安慰自己。於是展開話題:「對了,妳約我來這兒,有事嗎?」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我這個問題了呢!」畢嫻取笑著。「你知道我們自然分組分在一起嗎?」

「當然知道,除妳、我,還有朱亞瑄和曹志強。」

還有那個肥豬!畢嫻的笑容有一剎那是僵硬的。

「呃……對不起,我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做自己的事,一點也不專心,所以我不知道我們該找的資料是什麼?甚至連主題也不知道。」

畢嫻坦誠地將自己的行為說出來,還加上了道歉,這下子他再覺得她沒有幫上忙也不能對她生氣了。

「沒關係,明天放學我去圖書館找些資料。啊!資料若找到了,抄錄的工作就交給妳好了。」他對自己的分配相當滿意。

「抄?你打算叫我當『抄人』?」畢嫻沒想到他還是會分配給她工作,這該死的笨傢伙,一點都聽不懂她所傳達給他的意思。

「這工作很簡單,且妳也參與到了不是嗎?」魏雋堯笑看著她。

「我不要!」畢嫻不滿的叫出聲。

「為什麼?」魏雋堯不明白的盯著她,發現她的眉頭因為她心底的不悅而皺了起,樣子還滿可愛的。

「你沒看見我在打工嗎?」畢嫻嘟著嘴說。

「每天晚上嗎?」

「是!」她回答得好生氣。

「假日呢?」他又問。

「我不是鐵人,當然要休息,我也有週休二日。」畢嫻氣悶的瞪著他,差點拿水潑他。他還問,他再問下去,她會因為他的駑鈍而發瘋。

「那好,既然妳不當『抄人』,那這個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去妳家找妳,咱們一起研究主題,有問題再一起去圖書館找資料好了,妳覺得怎樣?」魏雋堯又想出了一個法子,這樣的參與,算滿輕鬆的,她應該不會嫌累了吧!

「我──」不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卻瞥見吧台前又坐了一個人,她馬上驚呼:「二姊!妳怎麼來了?」

「來看看妳啊!」柳雪苓雙手交疊擺在桌沿。

「這麼無聊?」畢嫻白了她一眼。

她二姊是這家PUB的老闆,沒事就坐在家裡數錢不然就是出門約會,今天哪來的興致回到她店裡晃晃?

「柳畢嫻,既然妳有客人,我想我也該走了……」魏雋堯好不容易歹到空隙,馬上開口。

「魏雋堯,你等等!我星期六和星期日……」正要開口跟他說她星期六和星期日決不浪費在課業上時,她二姊柳雪苓馬上插嘴。

「小妹啊!什麼時候交了個男朋友,妳二姊怎麼不知道啊?」柳雪苓笑著奚落道。今天和那個有錢的凱子分手,心情正好,所以才來店裡看看,但這事她決對不會對畢嫻提起。

「不是!」魏雋堯猛地搖手又擺頭否認。

「原來妳們星期六和星期日要約會啊!那我可不要在家當電燈炮囉!」柳雪苓才聽到片段,卻要誇大其詞,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繼續揶揄著。

「二姊!才不是咧!」畢嫻紅著蘋果臉反駁。

「哎!年輕人嘛!二姊才不會管妳呢!懂得自愛就好了。」柳雪苓搖搖手,好像很有經驗似的說。

「二姊……」真是欲哭無淚啊!想解釋都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都是你害的!畢嫻用眼神瞪了魏雋堯一點。

「別在那邊眉目傳情了啦!」柳雪苓嘻嘻笑弄著,轉頭面向魏雋堯說:「記得哦!星期六和星期日要來我家找我妹哦!」

「耶?」魏雋堯被畢嫻的家人的熱切的態度給嚇住了。

「二姊,妳別鬧了啦!我跟他……」好不容易插上口可以解釋,卻被欲落荒而逃的魏雋堯給搶白了去。

「柳畢嫻,謝謝妳的招待,我要走了,明天見!」他急急忙忙的逃開,連畢嫻想到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魏雋堯!」畢嫻氣得差點跳腳,她氣岔地瞪著柳雪苓斥道:「妳搞什麼鬼!沒有也說成有,白的也說成黑,妳的嘴好毒!」

「哎呀!畢嫻,妳二姊的為人妳又不是不知道,別氣了嘛!我只是說笑而已。」柳雪苓天不怕地不怕的拍拍畢嫻的頭。

「可是他會當真啊!」畢嫻嘟著嘴說。一想到他是傻大哥,做人又「古意」、「古意」,她就怕他會誤會。

「別煩了啦!那老實人如果和妳在一起,可是妳的福氣咧!」柳雪苓像是在聊家常便飯般無謂的說著。

「我才不要哩!」畢嫻不屑的和他撇清關係。

柳雪苓不再多說,逕自向她點了一杯「吻別男孩(Kiss the Boys Goodbye)」,眼帶盈盈笑意的盯著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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